人类从什么地方来? (4)达尔文是唯物主义观点 | 2013-05-19 18:30:17 (被阅读 1051 次) | | 多弦新闻网报道:
但是,对人的本质的理解,从宗教的考虑出发,毕竟比局限于世俗生存的层面更深一层,人性是复杂的。对于自然界的生命现象,也不能光看到生存竞争。在更深的层面,自然界有一种“生生”之气,而无情竞争,只是一种杀气而已。宇宙自然中的“生生”之气,类似于古希腊哲人的所谓宇宙中的“至善”,它是至高无上的。
但基于基督教文化的局限,达尔文只是注意到人类社会道德因素的重要性,而不可能看到,在整个宇宙之间还存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善”。而这对于中国的《易经》和老子的《道德经》来说,就是“生生”原则,发展到后来,就有儒家“与天地万物一体之仁”。它强调人的生命与天地万物本是一体,人的生存也就是人类的生存;人类的生存也就是宇宙自然的无限生机的一部分。人类的生存决不是孤立的,而是与天地万物一体联系的。
把人的生命和天地万物的生存以及生机活力联系在一起,这种思想实际上正是把宇宙自然看作一个生命过程,宇宙自然本身就是有生命的。发展到现在,就必须赋予宇宙自然以生命,而生命进化意识决定论就是以此为立论基础的。而在西方文化背景中,人与自然、人与环境却总是游离的甚至对立的,这是由它的理性样式决定的(见我的《人类理性论》)。这种理性也是自然观的体现,这种自然观就决定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导致生存竞争。这一切绝不是偶然的。
至于达尔文晚年的《人类的由来》,试图用道德因素来纠正生存竞争理论的偏失,那就使人不能不联想到西方人的生存过分物质化的追求,而把超越物质生存的理想寄托于天国的彼岸世界的努力。在西方,社会道德是由宗教信仰决定的,所以达尔文晚年强调道德因素的重要性,实际是晚年达尔文向宗教信仰的方向靠拢,以弥合人类生存境界的片面和偏失。这种弥合可谓用心良苦,但是作为一种理论,却与先前的生存竞争理论前后断裂,出现了明显的矛盾。
出现这种矛盾和前后断裂并不奇怪。因为西方人的世界观就是人与自然二元对立的。理性也是与信仰对立的。在人的生存世界,需要理性以指导人的活动;而在信仰的世界,理性不得问津。理性与信仰断裂,人与自然分离,这就是西方文化传统。但是西方有识之士却已经意识到这种文化传统的局限,并开始努力克服这局限,例如在新道家的发起人,美国物理学家F.卡普拉等人那里,已经在努力克服这种局限,而试图发展一种新文化观。
不能否认,生物界中存在着生存竞争的现象。但是,正如克鲁鲍特金在《互助论》中所强调的,生物界除了生存竞争之外,还更广泛地存在着相互依赖、互助互益、生死相依的一面。因为生物一旦面临着异己的生存环境,环境的压力就会把不同的生物甚至生物群体凝聚起来,而这种凝聚必须通过信息传达,也就是说必须通过意识传感而实现。这就凸现了意识因素对于生物的生存和进化的重要性。
在生物进化中,以往人们过分注意到物质因素,这种对生命的理解,是基于唯物主义的理解,它把生命理解为物质运动而不是有意识、有灵性的存在,意识和灵性,在生存竞争中被忽略了。而意识因素在生物演化和进化中的重要性,也没有给与足够的重视,这正是新的进化论所必须纠正的。
为什么人或动物在航天飞机或宇宙飞船中会感到强烈的孤独?因为在宇宙太空中失去了原来的生存环境,失去了自然环境中与万物合一的意识场,生命被迫从环境中孤立出来,失去了原有的与环境意识的共鸣,在心理上已经被孤立了。所以,心理素质不好的、意志力不够强大的,是不能飞上太空的,那样会造成一生的心理创伤。生物尤其是高级生物在太空中的心理反映说明,生命存在绝不是孤立现象,他还有对环境的强烈依赖,这种依赖,就包括心理意识上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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