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之星评沉船事故：调查和追责不应被感恩喧宾夺主 | 2015-06-07 08:44:17 (被阅读 1089 次) |  | 2015-06-07 17:08:19
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2]（亦称长江客轮翻沉事件、东方之星旅游客船翻沉事件）是于2015年6月1日21时30分左右[3]发生在中国湖北监利县长江大马洲水道[3]的一起游轮倾覆事故。出事的船上共载有458人，截至6月8日下午2是，事故共造成434人死亡，仅14人获救，另有8人下落不明，估计已死亡[4][5][6][7]。船长和轮机长均获救，现已被公安控制调查[8]。
“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成为自1948年江亚轮在上海吴淞口附近海域爆炸沉没以来中国发生的最严重的船难[9][10]，也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起内河航运翻船事故，之前是1975年8月4日发生在珠江容桂水道的“八·四”海事撞船，造成432人死亡[11]。
船只
与事故船只相似的游船仙妮号
主条目：东方之星 (重庆)
“东方之星”号客轮隶属于重庆东方轮船公司，于1994年建造，属于长江普通旅游客船，船长76.5米，型宽11米，型深3.1米，核定乘客定额为534人，吃水深度2.5米左右。轮船共有534个舱位，其中一等舱44个，二等舱184个，三等舱306个[12]。客轮最初是按普通班船设计建造的，为平头两舷全通走廊船。为完善游船的功能以迎合市场需要，客轮曾在1997年和2008年两次被改造，改造后平头变为尖头，船体加长了11米，两侧全通走廊被取消[13][14]。
乘客及船员
翻沉客轮共载有456人，其中旅客405人，船员46人，导游5人[15]。船上乘客多为上海协和旅行社组织的“夕阳红”老年旅游团成员[16]。405名旅客来自中国七个省市：江苏204人、上海97人、天津43人、山东23人、福建19人、浙江11人、安徽8人[15]，最大83岁，最小3岁，以六七十岁的老年乘客居多[17]。
客轮所载的46名船员均为重庆东方轮船公司员工。船长张顺文生于1963年，1980年进入四川万县地区（现重庆市万州区）轮船公司工作，1984年通过航运学校驾驶培训，1985年转为舵工，2004年升为船长，2008年担任“东方之星”船长，并于2011年获得“万州区个人安全先进”的荣誉；张顺文的妻子亦在客轮上工作[18]。长江海事局官网登记资料显示，张顺文有过3条违章信息[19]。客轮发生翻沉事故后，船长张顺文和轮机长杨忠权相继被救起并被公安部门控制[8]。
原定行程
“东方之星”于2015年5月28日中午从南京五马渡码头出发，终点为重庆，原本计划游览长江八省后于6月10日左右返回上海[20]。客轮白天在沿岸城市停靠供旅客上岸游玩，晚上则开船赶路[21]。翻沉事件发生时，旅行正进行到第五天，旅客们参观完赤壁古战场，乘坐“东方之星”离开湖北赤壁镇前往荆州市[20]。
事发水域
“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水域——长江大马洲水道的卫星地图，红点为事发地点。
翻沉水域为湖北监利县境内的长江大马洲水道，位于荆江中部，常与紧邻的窑监水道合称窑监大水道，水浅滩多弯多，事故频发[22]。此江段于2014年10月因整治施工对主航道进行过调整，左槽主航道部分被施工占用，通行航道改为相对弯曲窄小的右槽航道[23]。随着长江进入汛期，航道部门陆续发布航道信息，提醒过往船舶注意航行安全。事发3天前，即5月29日，长江武汉航道局发布了《洪水期长江干线上巢湖至大埠街河段船舶航行注意事项》，其中提及的太和岭就是事发地大马洲水道上两个弯道顶点之一[23]。
事件经过
“东方之星”号客轮于2015年5月28日中午从南京出发驶向重庆[20]。2015年6月1日21时30分左右，“东方之星”在行至湖北监利县境内的长江大马洲水道遭遇暴风雨天气发生翻沉，船上456人全部落水[3]。据幸存的乘客称，船翻只用了半分钟到一分钟[24]。事发当晚，途经的危险品运输船“铜工化666”与翻沉的“东方之星”擦肩而过，运输船船员听到江上有人呼救，但由于天气非常恶劣无法施救便立即向岳阳长江水上搜救中心报警[25]。22时10分左右，岳阳长江水上搜救中心接到求救报警，接报后海巡艇“12215”冒风雨于23时51分救起两位呼救者，地方海事部门从救起的两人那里获知翻沉事件[25]。6月2日凌晨5点，湖北省政府应急办发布消息称：“东方之星”号客轮上行至长江水域湖北省荆州市监利县大马洲水道44号过河标水域处（长江中游航道里程299.9公里）突遇龙卷风翻沉[3]。
事件起因
事发当时，湖北省部分区域正遭受暴风雨袭击，事件发生地点——监利大马洲长江水域正刮大风，风力达12级，“东方之星”号轮船可能遭遇龙卷风[26]，船舶向北岸翻沉，船上456人全部落水[27]。游轮最后一次报告位置在6月1日晚21点31分，出事前曾有调头动作，而事后据媒体披露，在事故发生前的十几分钟内，轮船的行驶出现异常。[28][29]
救援
事件发生后，湖北、湖南省主要负责人也已紧急赶赴现场组织开展搜救工作[30]。交通运输部已启动一级应急响应，协调多艘船舶在现场搜寻[30]。由于事发时出现龙卷风天气，此次事故的救援难度非常高[31]。加上泥沙暗流颇多，潜水同样不易进行。
6月2日凌晨，洞庭湖大桥接到指令，派三艘拖轮赶往沉船地点参与救援[32]。另外，中国武警湖北总队荆州市支队于同日凌晨3时30分出动100名官兵携带抢险器材赶赴现场，展开搜救工作[33]。同日，湖北省军区从北海舰队、东海舰队、南海舰队和海军工程大学抽调部分潜水兵力，组成140余人的搜救队伍，携作业装备紧急赶赴沉船地点。来自海军工程大学的13名潜水员和地方航道局的潜水员于11点20分率先抵达并已经进入船舱，并成功救出两名乘客。而50名蛙人也从广州军区紧急前往沉船地点[34]。中国交通运输部已经紧急调派了一艘500吨级打捞船，6名专家、38名专业潜水人员和其余4艘救助打捞船也正在赶往事件现场。现场救助打捞船的总起重能力达1760吨。另外，空降兵某直升机团派出3架直升机，空军航空兵某师还派出1架伊尔-76飞机进行救援。截至6月5日上午，军队和武警部队共出动3424人名官兵，出动民兵预备役1745人，空军直升机1架和舟艇149艘，工程机械59台参与救援工作，海军三大舰队均派出救援力量搜救沉船人员[35][36][37]。6月2日，上海派遣了包括由16名中国大陆境内的顶尖潜水员组成的第一支救援队到达了现场[38]。6月2日上午，长江委防办对三峡水库进行三次调度，出库流量从17200立方米每秒减少到7000立方米每秒，为长江沉船救援创造条件。[39]6月2日晚，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湖北监利县连夜召开会议，就客船翻沉事件下一步救援工作做出部署。[40]
据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援引财政部消息，6月3日，中央财政紧急拨付1000万元应急搜救专项经费，全力支持“东方之星”客轮人员搜救工作。[41]6月3日晚间，救援人员开始对“东方之星”进行切割作业，期间并未发现生命迹象。[42]6月4日上午，水下的下潜救援工作因能见度太低而暂停[43]。6月4日，“东方之星”轮翻沉事件前方指挥部会议决定，20时起实施沉船扶正救助打捞方案。[44]交通运输部新闻发言人徐成光表示，船内存在生还者的可能性已十分渺茫，故决定扶正打捞东方之星。[45]6月5日，东方之星船体已经完全扶正[46]，扶正后的船体，客舱损坏比较严重，顶层变形，所有窗户的玻璃都已经破碎[47]。18点50分，东方之星船体已整体打捞出水，搜救人员进舱搜救[48]。另外，救援人员对船舱内的物品进行清理和打捞[49]。6月6日上午10时30分，搜救工作基本结束，转入水面零星搜救和遗物打捞阶段[50]。同日，广州军区参谋长刘小午表示，搜寻范围已从长江中游水域扩大至上海吴淞口[51]。
6月4日，湖北监利县长黄镇在发布会上表示，由湖北省委、省政府等协调选派的专家将对已打捞、转运的遇难者遗体进行DNA鉴定，下一步监利县会与家属联系进行取样[52]。6月8日，事故现场排查清理工作已经全部完成，而20名上海籍遇难者和其家属DNA比对成功，家属已经确认，并认领了遇难者的随身遗物[53]。
获救人员
船难获救的有14人，都是在6月2日凌晨至中午期间获救的，其中有10人在事发现场附近被渔船或海巡艇海警救起，有两人漂浮到湖南岳阳被救起[54]，救援过程中从船舱内被救起的仅有两人。
他们包括旅行团团员天津人吴建强（58岁）[55]，旅行社工作人员江庚（36岁）[56]，旅行团团员谢林（化名，52岁），船上小卖部老板余正玮（44岁）和导游团负责人张辉（43岁）[57]，船长张顺文[58]和轮机长杨忠权[59]，大副程林（50岁）[60]和谭健（42岁）；[61]此外还有位叫江康（35岁，旅游公司工作人员）和三位不知名人士也被救援上岸。[62]
乘客朱红美（65岁）与随船工作的旅行社职员陈书涵（21岁）是在整个救援过程中仅有的两名从沉船内被救出的幸存者。[63]6月8日上午10时20分，生还者江庚、陈书涵从监利县人民医院出院，为第一批经治疗康复后出院的生还者[53]。
相关反应
境内反应
事件发生后，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分别作出指示和批示，要求全力搜救人员，并妥善做好相关善后工作，同时要深刻吸取教训，强化维护公共安全的措施，确保人民生命安全。李克强率国务院副总理马凯、国务委员杨晶以及有关部门负责人即赴现场指挥救援和应急处置工作[30]。由于船上江苏籍游客居多，江苏省旅游局启动“东方之星”游轮倾覆事件应急预案，并公布了全省13市旅游主管部门值班电话。[64]
6月2日，李克强在专机上研究落实了施救措施，在抵达武汉后换乘汽车赴监利事件现场。途中他在车上通电话，并表示要根据之前的成功经验，抓紧时间搜救乘客。随后李克强在江边指挥部的板房里召开现场会，并于下午1点45分吃午饭。李克强还前往了监利县人民医院看望4位客轮翻沉事件获救乘客，并于同日晚间再次召开会议[65][66]。6月3日，李克强再赴客船翻沉现场，统筹指挥救援工作，看望救援人员，并向逝者鞠躬默哀[67]。
中共中宣部发出通知，要求各省市区媒体不得派记者到现场采访，已经到现场采访的记者一律召回。媒体用新华社通稿，电视台用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画面。[68][69]与中国内地媒体采访受限不同，其它国家的媒体则享有集体采访的权利。[70]
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李斌表示，多地医疗专家已抵达事发地湖北监利全力救治客船翻沉事故人员。其中湖北省卫计委从武汉各大医院抽调了130多名重症救治、呼吸科、心血管、急救、心理干预专家，组成了10个专家组在事故现场和救治医院开展救援行动；湖北省监利县、湖南省岳阳市共派出260多名医务人员以及80台救护车开展救援行动。湖北省境内沿江的洪湖市、赤壁市，都已做好了接收伤员救治的准备。而长江航务管理局向涉事的重庆东方轮船公司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对公司及所属船舶开展全面自查自纠，对同型船舶“东方之珠”实施停航检查[71]。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在6月2日得到东方之星翻沉事件的消息后，韩正要求上海市人民政府迅速组织工作组赶赴现场，全力以赴配合当地做好抢险救援和妥善做好善后处置工作。中共上海市委副书记、上海市市长杨雄召开专题会议，部署善后工作，要求有关方面尽快核实情况[72]。
6月4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召开会议，听取了国务院事件救援和处置工作组关于“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救援和应急处置工作情况的汇报，就做好下一步工作作出部署。[73]
6月6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马凯在湖北省监利县召开东方之星翻沉事件专题会议，安排部署事件善后处理各项工作。马凯要求以对历史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深入扎实做好事件原因调查和遇难者家属安抚工作[74]。同日下午，受习近平、李克强委托，马凯在监利看望慰问了事件部分遇难者家属[75]。
境外反应
国际组织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表示，对中国长江客轮翻沉事件遇难者家属表示哀悼[76]。
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兼欧盟委员会副主席莫盖里尼通过发言人发表声明，向失去亲友的家庭表达关切，向中国人民致以慰问。[77]
政府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就“东方之星”翻沉事件致函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对受害者表示慰问与哀悼，同时表示“日本将提供尽可能的帮助”。[78]日本驻华大使木寺昌人向中国外交部长王毅等发出慰问信表示慰问，同时向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祈愿失踪人员能尽早得到救助[79]。
德国总理默克尔和外长施泰因迈尔致函李克强总理，对中国长江发生重大沉船事故深表悲痛。[80]
梵蒂冈元首教宗方济各于周三公开接见活动中，为中国长江船难的遇难者和幸存者祈祷。[81]
俄罗斯总统普京向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表示慰问，表达对遇难者亲属同情和支持，并祝愿伤者早日康复。[82]
美国国务院战略沟通高级顾问、前国务院副发言人玛丽·哈夫在6月2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美方向中国和伤亡者的家属致以最深切的慰问。[83]美国驻华大使马克斯·博卡斯也发表声明，对遇难者家属表示慰问。[84]
相关事件
上海闸北警方与乘客家属发生冲突
2015年6月2日，来自上海的数十名搭乘东方之星乘客的家属前往上海协和旅行社等待事故进展的消息，但办公室大门紧闭。有家属情绪激动，哭喊：“爸妈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们去玩的。”[85][86]，目前涉事旅行社已经暂停营业[87]。随后家属转往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大楼人民大厦中等待，现场发生了扭打[88]。
事件发生后，上海遇难乘客的家属感到愤怒[89]，闸北区政府要求市民自行前往了解情况。此外，闸北区警方对聚集在区政府门口者使用强制措施，造成一定伤情，现场局面曾现混乱[89]。
其他相关事件
若干乘客家属在重庆东方轮船公司大门口等候亲人消息[90]，还有一批乘客的家属抵达事发地湖北监利的医院看望受伤的乘客[91]。
一名乘客的家属于2日下午收到陌生短信，称他的父亲在沉船事故中幸存并被武警直升机转到广州一家医院。随后家属拨打医院电话查询，医院表示没有接收过伤员[92]。此事经媒体曝光后，陌生人再次发短信称自己“不是骗子，只是一时发了神经病”。[93]
2015年6月4日，1200多名东方之星乘客的家属抵达湖北监利。当地市民向家属提供免费食宿及车辆运送服务[94]。一些群众还自发腾出自家的房子来提供给家属免费居住[95]，当地1000余辆汽车系上黄丝带，以示默哀[96]。
2015年6月5日晚上，重庆东方轮船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长姜曌就此次事件公开鞠躬并表示歉意[97]。6月6日，此次事故的遇难者家属对事故发生地监利城区江边鞠躬默哀[98]。
哀悼活动
为哀悼事故的遇难者，中国大陆各大卫视频道暂停播出多档综艺节目，其中包括江苏卫视《非诚勿扰》、《为她而战》、《我们相爱吧》、央视四套《中华情雕刻时光》、央视一套《中美舞蹈对抗大赛》（重播）、《开讲啦》、《博乐先生微逗秀》、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但浙江卫视《奔跑吧兄弟》、江苏卫视《前往世界的尽头》、湖南卫视《真正男子汉》则照常首播，而周末的重播均全部取消[99][100]。而央视一套更是提前多日决定6月2日到7日暂停所有综艺节目的播出[101]，湖北卫视在6月7日将台标变为黑白。
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通报，要求从2015年6月6日24时至6月8日24时止，所有卫视频道不得播出综艺（含喜庆、欢乐、节奏）影像和录制、重播节目[102]。
2015年6月7日上午9时（为该事件遇难人员的“头七”祭奠日），湖北监利举行东方之星遇难者哀悼活动。全体人员面向遇难船舶肃立默哀3分钟，现场船舶同时鸣笛3分钟，向遇难者致哀。包括交通、海事、航道、公安、消防、武警、部队等现场全体搜救人员以及参与前方新闻报道的一线人员，共500人参加哀悼活动[103]。
纪念
2015年6月7日下午，湖北监利县县长黄镇透露，将在事发地建立一个纪念馆，以警示及教育后人。有市民建议可在沉船岸边树立灯塔式纪念碑，此举既可以悼念逝世同胞，又可以给以后通行此地的船只一些警示。还有市民建议将东方之星号建成一个纪念馆，部分船舱保持原貌，其它船舱用作展馆，保存此事件相关资料，还可以成为遇难者家属今后祭拜亲人的场所[104]。
调查
根据长江海事局的消息，东方之星没有配备遇险自动报警系统，也没有配备船用黑匣子。但至目前为止，中国大陆的航行船舶对船用黑匣子和自动报警装置都未强制要求配备[105]。另外，东方之星最初船内四通八达，人很快就能够出去，但经过改造后，逃生非常不容易[106]。
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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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事故发生后，6月2日早上七点许，《湖北日报》在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国务院定性事故为“因大风大雨造成的沉船事件”，各大媒体转发或者援引此消息，引发了部分网友对于事故定性时间过早的质疑[107]。事实上，国务院当时并未对此事定性，所谓“事故原因”源于一次内部会上专家的阶段性分析；在6月2日傍晚《湖北日报》在微博致歉。[107]
在船难发生后，人民日报客户端以发出多条新闻稿，包括《救援一线，中国最帅的男人都在这儿啦！》《“东方之星”陨落，那些感动我们的瞬间》（6月5日人民日报客户端），《新华社：让全世界看到“中国救援”的力量》（6月5日中国新闻出版报），部分网民对此宣传手法十分反感，但也有网民对其赞同[108]。另外，纽约时报报道称，中国政府对此次船难的报导严加审查，且控制的对象不但包括传统媒体，亦包括新兴的社交网络，导致第三方消息来源较以前发生的灾难事件明显减少；且此次救援行动画面并无直播，而是来源于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经过剪辑过的视频[109]。纽约时报的另一篇报导则称部分遇难者家属批评政府及旅行社反应迟缓，未能及时与其联络及反映情况，且某些政府工作人员有意阻挠家属接受媒体采访[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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